二十三歲的我初出茅廬,投身到教育事業成為龐大教師隊伍中的一員,帶著憧憬和夢想每日奔忙。那時的我懵懵懂懂,只是單純的喜歡孩子,喜歡和他們一起玩耍,“教育是什么”這樣深奧的問題從沒想過。
走出大學校門我來到鎮中心幼兒園,經過兩年多的時間又來到西探這樣一所農村幼兒園。真的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。來到“西幼”,我和孩子們之間的故事就發生了......留守兒童“嵐嵐”的故事、單親家庭“婉婉”的故事、貧困家庭“西西”的故事、特殊兒童“蒙蒙”的故事......一個一個的片段,從心而發的舉動,不會忘......
從家庭來說,家長把他們的寶貝送到我們手上其實是一場豪賭,賭我們師德高尚、賭我們能力出眾、賭我們耐心細致,更賭我們會愛他們的孩子。在“西幼”一次調查問卷中,有一位家長寫到:”你班級的任何一個孩子,都是一個家庭的全部。“簡短的一句話我感觸很多......幼師是一份”良心工作“,愿意把每個孩子當成自己的責任,用心照顧、真心對待,為他們構建一個幸福的教育環境,讓他們富有正義感和同情心,對生命充滿敬畏,對他人飽含溫情,對自己堅定信心。從國家來看,教育同國家前途命運緊密相連。我們教育的目的就是培養社會主義建設者和接班人。
23歲時我以為教育的責任和擔當體現在做好班務工作,關心每一個孩子,為每一位家長做好服務,讓孩子們健康成長,讓家長們滿意。
十年的時光匆匆而逝,國家對教育事業的重視,一項項推動教育發展的政策相繼出臺,30歲的我經過拼搏、奮進后,幸運的走上管理崗位,而我對教育的“責任、擔當、使命”也因此有了新的認識。
業務學習活動中,根據計劃安排組織教師參加研修,最初幾次研討交流,我都積極發表自身的看法,試圖與老師們產生思維的碰撞,但事與愿違,每次當我闡述完觀點后,很多老師反而選擇閉口不談,后來干脆事不關己,研修變成了一個人或某幾個人的獨角戲。對于這樣的情況我最初是不解的,等我請教其他有經驗的園長后才明白過來,作為管理者在研修活動中“聽”比“說”重要,老師講比自己講更重要。教育觀點只有百家齊放才能展現它的魅力,當管理者過早闡明立場后,沒有思考的老師直接拿來主義,有思考的老師介于種種原因大多不愿反駁,長期以往自然禁錮了思維,打消了積極性。
后來,研修活動中,我盡量減少“一人臺前站,數人臺下坐”的模式,或按年級分組,或按教齡分組,不同問題從不同維度大家輪流發言,研修不再是聽聽就好的事,而是需全神貫注、緊跟節奏才能不掉隊伍,看著每個老師積極、自信的模樣,心被另一種滿足和驕傲填滿。
不同層面的教育責任和擔當是有區別的,我的責任對象不僅僅是一個孩子或一個班孩子,而是要肩負起園所高質量發展、師資隊伍建設的責任和擔當。我們年輕有活力、敢做敢想,同時我們也稚嫩、不成熟有欠缺,雖然目前我們還不能很好的扛起這樣的重擔,但這將是我們的目標和使命,是我們為之奮斗和努力的方向。
沒有使命感的教育是盲目的,有責任擔當的教育是輕薄的。從年級組長、后勤主任、再到現在的園長,我對“教育為何”的思考和認知都在慢慢發生轉變。但唯一不變的是我身為教育者的那份初心,在幸福教育的愿景里,我對40歲、50歲的自己充滿期待,人生的路還很長,我在這條路上繼續走著,而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的。教育是植入骨髓的高貴,愿我們都能抱著信念,做幸福教師,為幸福教育奮斗終生。